【青白】泅渡

  我流病娇青,重度ooc,意识流产,大家凑合着看吧,注意戴上墨镜以防眼睛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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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他是暖的。”她说,在一片寂静里重又睁开眼睛。人的眼睛,带着脉脉温情的女人的眼睛,注视着我身侧之后的空处。

  “所以我便是冷的,在姐姐眼中。”我低低地笑出了声。我看着她的眼睛,余光在水面上看清了我眼眶里琉璃样的珠子。与她不同,那是一对黄玉色的眼睛,冰冷的眼睛。

  我看见有道深不可见的鸿沟阻绝了我追随她离开的道路。

  “只是一时欢情,你便记了五百年。”我吸气,“——可我呢?姐姐,我在你身边已经一千年了。”

  于是便有一束花火在我们上空的天幕里绽开,暗红的如同血液的光映亮了她眼底的那份情意。

  那是我永远也不可能感受到的东西。

  “你爱他——不错,爱。”世人们所歌颂的,令人神魂颠倒思之如狂的,甚至甘愿用尖刀把心剜出来,血淋淋地横陈在对方眼前以证明自己的一片赤诚的,爱。

  既然如此——

  “小青在姐姐身边陪了五百年,只要姐姐一句话,小青连命也可以给姐姐双手奉上的,又如何算不得爱?”

  她微微蹙起眉。她的神色,在我意识中的某个深渊里,浮现出一种不甘的心绪。

  “那是欲,妖之欲。”她就那样立在我对岸,风吹来扬起她的几缕青丝。

  “欲也好,爱也罢,都不过是人擅自给这些‘感情’下的定义而已。姐姐什么时候又会轻信这种东西了。”我向前一步,跨到了那道鸿沟里。

  她捻动手中佛珠。

  “你我殊途。”

  “殊途如何,那人可以为了你奋不顾体赴汤蹈火,我若是连逾越的勇气也没有,可不是甘心承认低了那人一等?”我趟着水,河面逐渐上升,没过我的腰际和胸膛。

  直到我站在她的面前,她没有后退。我在她眼里,看见了疏离和厌恶。

  我步步上前,她没有动作,直到我伸出手臂将她背脊和后腰箍紧,低头去亲吻或者说撕咬她的嘴唇。直到她皮肤破裂,我尝到血的腥味。

  她的嘴唇和血温热,愈发让我感到我脉管中流淌着的血液冰冷。

  我向她索取温度与抚慰,我感觉出她在颤抖和惊惧。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倒影,冰冷的蛇曈的倒影。

  她是对的,这是欲。

  只因妖无情。

  但我不在乎。我只需要知道这一刻,她眼睛的倒影里只有我,也只是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这一刻就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我泅不过这河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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